【露米】如果全世界都以为我们在一起了(05)
-国设露米。连载。
-枢联出没。OOC。
本章有DOVER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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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阿尔弗雷德开门的时候心跳的极快。一直以来表面上装得没心没肺的阿尔弗雷德怎会没有审时度势的能力?刚刚那人绝对是生气了。因为自己突然改变的称呼?
……要不要这么纯情。我不就是下意识叫错了个名字,那苏谁谁和俄谁谁不都是你嘛。小心翼翼把门开一条缝儿,呆毛率先于眼睛露了出去。
在伊万的视角,那金色翘起的发丝像是个小小的雷达探测器,探出来晃悠晃悠,随即眼睛慢慢从门框边上冒出确认敌情。最后才是鼓着的脸颊和耸着的肩膀。
一开始,伊万确实是生气的。但是看见从呆毛慢慢冒出来的阿尔弗雷德本人,他没出息的承认——气确实消了一半。
“扭扭捏捏的干什么?”伊万从沙发上站起来打量着换了一身衣服的阿尔弗雷德。这套衣服相比之前的就休闲得多。
“我害怕你一水管把我敲死。”阿尔弗雷德撒了个谎。
伊万挑眉:“什么时候你还开始怕我了?”
对哦。忘记了。我什么时候开始怕他了?!可是刚刚心头那种感觉确实是……恐惧?或者说是焦急。因为我认为我惹他生气了,所以我感到了恐惧与焦急。
清醒后,阿尔弗雷德对自己内心产生的这种反应产生了恐惧。
“我操。”阿尔弗雷德开口就是粗口,“我该不会真——”
“真?”
伊万问了这句之后迟迟等不到下文,于是打了个哈欠继续说:“你该不会真不举?”
阿尔弗雷德立刻就被他这句话从正经的思考中拉入了愤怒的深渊:“伊万·布拉金斯基!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大概吧。反正我觉得你早……”
“他妈的闭嘴!”不该这样,hero不该说那么多粗活,可是面对这个蠢熊他总是忍不住冲动的心情。
伊万布拉金斯基沉默一会儿,用平日里聊天的语气说:“今天到这里吧。我走了。”
阿尔弗雷德没来得及挽留,大门就被近乎轻柔地关上了。刚刚因为伊万表现得太过戏谑、太过正常,都忘记了他正在生气……
所以,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生气而感到恐惧?因为他会冲我撒气、对我实施暴力吗?不。
因为他会生气,所以我害怕。我不想让他生气,让他心底烙下痕迹,让他烦恼郁闷。我不想让他因为我有意无意的举动疏远我,不想让他重新用那种冰冷的眼神扫视我,不想让关系再回到三天前。
仅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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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纵容我自己了。
伊万布拉金斯基走在回宾馆的路上。下午仍然有会议,这是别的事儿。关键是刚刚自己的表现,未免也太过奇怪。
阿尔弗雷德的身上也许有一种魔力吧。在那个美国人面前,自己总会忘记我的身份,忘记我这几百年来伪装也好、逼迫也好,在自己身上产生的那层用寒冷铸造的保护罩。
他稍微放软口气,我就顺着台阶下;他换件衣服,我就心底激动地不得了;就连他明目张胆提过去自己的逆鳞,我都能因为他的小动作而在心底原谅他。
阿尔弗雷德那句闭嘴把他喊醒了。说到底,身为俄/罗/斯,对待这个自己广义上的仇人如此心软,对待伊万·布拉金斯基如此心软以至于渐渐放纵他爱上阿尔弗雷德·F·琼斯。
他现在甚至想抬手扇自己一巴掌。
“哦呀。布拉金?”
呃?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宾馆了。刚刚叫我的是……
“弗朗西斯。”竟然在电梯口遇见熟人了啊。法/国的话,昨天下午也在场,而且笑得很欢。
“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吗?哥哥我是刚刚在纽约买了些东西。”
一般来说,法/国不会主动和自己搭话。那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他看出来了自己情绪不对,所以想要知道些什么。
罢了,也许他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去我房间吗?”伊万顺理成章发出邀请。
“哥哥我不会拒绝任何人善意的邀请。”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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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点东西吗?”弗朗西斯拿出刚刚自己在便利店买的午餐肉罐头、压缩饼干和瓶装红茶。
“你有没有买薯片或者……可乐。”伊万鬼迷心窍问了出来。
“诶?”弗朗西斯愣了愣,迟疑着从塑料袋中拿出可乐,缓缓递出去,“我确实买了可乐。”
伊万接过可乐,看了看瓶身上的包装,又晃了晃。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皱着眉撇了撇嘴。
“布拉金斯基,你不会没喝过可乐吧。”弗朗西斯被他的反应吓到了。结合昨天会上发生的事……咳。这个人喝可乐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
“和十年前的味道不一样了。”
弗朗西斯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如今他只好主动引开话题了——
“你和小阿尔发生了什么吗?”
伊万端详着可乐的瓶身,似乎能看得钻出个洞来。他考量再三,问了回去:“你感情经验丰富吗。”
“哥哥我可是世界的初恋。”弗朗西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今天怎么回事,也太奇怪了。”
“啊——那我直说了。”伊万·布拉金斯基放下手中的可乐,“我爱上阿尔弗雷德了。”
弗朗西斯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淡定得很。他只是挑了挑眉,眼角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所以你这是想问问我,该怎么办?”
“算是吧。我希望我没找错对象。”
“站在法/国的立场,我自然是希望你们两个闹得越掰越好。”弗朗西斯回答得不假思索,“但站在我本人的立场。”
“如果你们愿意消停消停,自然是好的。”弗朗西斯的手搭在伊万的肩上,从袋子里拿出瓶装红茶,和伊万刚刚放在一边的可乐并列置于一起,“世不可避。不要太纵容自己,不要太珍重别人。”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伊万指了指弗朗西斯放在一边的红茶。
“所以说啊。”弗朗西斯耸耸肩,眼中温柔的情愫快要溢出来。
“哥哥我是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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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会议风平浪静。安静得出奇。没有人带头起哄——并不是没有人敢。王耀全程安静得反常,亚瑟柯克兰自始至终也沉默寡言得很。弗朗西斯是看起来最像没事人的一个,可伊万知道,他其实是最煎熬的一个。
“果然他们还是失败了。”王耀散会的时候不知道跟谁说了一句。
“我以为。算了,一切都是我以为而已。”亚瑟柯克兰接上了话茬。
“我还认为你会反对?”王耀好奇地看向旁边收拾文件的英国人。
“也许吧。”亚瑟柯克兰抬手揉揉太阳穴,“我该反对的。因为一切对于阿尔来说太残酷了。”
一位年轻人可怜地认为自己能够收获爱意,另一位率先清醒,打算将自己的一切再次掩藏。如果没有那天晚上二人的刨心置腹,现在的情况还会浪漫许多。
“如果不是东窗事发,你还想一直这样保护他?”王耀像听到鬼故事一样惊奇地注视着亚瑟的神色。
“你没想过保护别人?”亚瑟柯克兰抬眼瞥了瞥弗朗西斯,后者注意到他的神色给他回了个飞吻,“大家……都是可怜人。”
——tbc——
景懿水眉头一皱,发现一直无脑发糖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