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晴】投针问巧
-阴阳师手游设定博晴。
-七夕贺文。同时也是点文 @喻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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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今天忙吗?”
“怎么了?”安倍晴明此时刚从副本回来,身后一干式神风尘仆仆,还没踏进门槛,就被人问住了。
“没什么,你刚回来,先去休息。”源博雅挠挠头,朝晴明笑了笑。晴明虽然很想继续追究,但碍于身后一行人还气喘吁吁无处落脚,只好先应了,领着式神们去了里院。
一旁的神乐本来正在和山兔编绳结,听见博雅说话颇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看。山兔也感觉了出来,朝神乐靠了靠,小声道:“今天博雅大人很反常啊。”
“嗯。”神乐手上的活儿不停,眼睛却一直偷偷瞄着自家哥哥,“他今天自打来到院子里,什么都没干,也几乎没说话,光在原地踱来踱去。而且刚刚的问题也很奇怪。”
山兔的小耳朵动了动,一双琉璃红的眼睛突然闪出了狡黠的光:“嘿嘿,我听八百姐姐说过,如果一个大男人变成这样,那多半是那什么动了。”
“‘那什么’?”
“心呀,心!”山兔小小的脸涨的红扑扑的,“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心动’,那都是大人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这个就脸红。”
“……哦。”神乐把头埋下去,继续编绳结。
“诶,你也脸红了!”山兔好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样的沾沾自喜,也不再多嘴,重新抓起绳结编起来。神乐顿了顿,重新抬起头,却发现源博雅已经不在院子里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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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博雅去了里院,循着妖气找到了正在为式神装换御魂的晴明。他抹了把脸,又说:“那个,晴明,你……现在忙吗?”
晴明有些莫名其妙。他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温声说道:“如您所见,也许马上就不忙了。有什么事吗?”
“咳,没什么,你继续忙,忙完了……”源博雅说到这里就哽住了,他干咳一声,干脆靠着柱子等着。
晴明好像没听见他那句话,也好像是太过专注了,驱动符咒的手不停,没有再回话。源博雅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太明显了,默默别开了头。青行灯本来还在晴明身边盯着符咒看,注意到视线之后就缓缓抬起头,看到的是源博雅微红的耳根。
青行灯看看闭眼念咒的安倍晴明,再看看别扭地站着的源博雅,嘴角微微勾起。这时候晴明抬起头来问:“这样可好。”
“嗯。谢谢。”青行灯微微俯身致礼,准备离开。走的路上,她听见晴明问最后留在那里的大天狗“需不需要更换御魂”,大天狗回道:“我想换一套……”
“咳咳!”青行灯捏紧了身旁的桂枝,干咳两声,死盯着大天狗。
大天狗注意到了这边,瞥了一眼,但仍不解其意,重新回头说:“我想……”
“大天狗。”青行灯的脸色说不上多么和善,“你忘了今天晚上有约吗?”
大天狗张口就想拒绝。抬眼却看见青行灯的眼中扑面的杀气,拒绝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对,是我忘了,那晴明大人,先告辞了。”
青行灯揪着大天狗的翅膀离开里院的时候还顺便把竹门关上了。她回头看看大天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找吾有何事?”
“没事。”
大天狗眉峰一横,“那你为何要将我带出来?”
“我没事,里面那俩人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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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站起身来,道:“刚刚……是不是有些奇怪?”
“呃,嗯。”源博雅含糊地应道。
“说来今天也是七夕祭典。对了,你有什么事吗?”
源博雅眼看着自己酝酿了一天的开场白被对方抢了去,一时无话可说了,好在他厚着脸皮重复了一遍:“今日是七夕祭,是唐国那边传过来的节日。”
“是。”晴明抚了两下折扇。
“就是……你今天忙不忙……”
“这话你今日可是问了三遍了,博雅。”晴明失笑,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源博雅尴尬地咳嗽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赏个脸……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是,就是……能不能,一起出去转转。”
晴明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源博雅的神情,说:“好啊,那也叫着几个爱玩的式神。”
“还是别……。”源博雅想要开口拒绝,但觉得如此发话实在太过明显了,只好悻悻作罢。
晴明微微偏头笑笑,说:“算了,那几个孩子也不愿在人市上逛。就我们两个去吧。”
“真的!”源博雅猛地抬头,才觉出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立马又换了个语气,“啊,那好的。”
“走吧。”晴明抬头望了望,“时辰还早,现在去河边吧,那里可能会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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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源博雅是约人的那个,但他一路上心不在焉,甚至有时候会被小石子给绊一跤。晴明也不恼,眼角带笑看着博雅自己给自己圆场,然后继续心不在焉。一直这样走到河边,博雅才稍稍回神,看着河道旁一群群的穿着鲜艳的女子,有些惊讶地看向晴明。
安倍晴明展开折扇,道:“在七夕祭当日约我出来,却没做好功课吗?”
源博雅瞪大了眼睛,却无话辩驳,只能问:“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吗?”
“七夕祭的习俗,投针问巧。把针竖着投到水里去,看荡起的花纹,若是好看,就代表着这位姑娘必是心灵手巧。”晴明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银针,“你可要试试?”
“怎可。人家都是姑娘家的,我若去了定叫人笑话。况且拿弓持剑的,要手巧有何用。”源博雅耸耸肩,没去接那根针。
“得亏世人还皆称道源氏博雅为‘雅乐之神’。而且你也是吹笛的,手巧些好。”晴明这样说着,走到一处偏僻地方,附身看着河中的倒影。
源博雅跟着去了,小声道:“那也是人称,笛子还好,若让我去做什么细活,可才真的要了命了。倒是你,整日画符,你更需要这根针吧。”
“那我便且试试。”晴明右手持扇挡住唇,左手将针竖投下去。那针就直直扎在了水面上,荡起的波纹竟足足有十几寸宽,而且花纹对称相宜,精巧得当。源博雅瞪直了眼睛,问:“这意思,你的手艺岂不是要精巧至极?”
“只不过是施了个小咒,并非巧合。”晴明口中默念咒语,那进水的银针又从水面直直抽离,回到了晴明的手里。
“如此,投针问巧的结果也都是巧合吧。”源博雅看着晴明手中的银针,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涩,“此等小咒,便可催动占卜的结果吗。”
“那要看卜的是什么。这种投针的仪式根本不能算是占卜,所以容易便能更改。”
“你身为平安京第一阴阳师,你来占卜,结果是任何咒都改变不了的吧。”源博雅从袖中摸出一张符咒,“不如你拿我试试?”
“卜什么?”
“姻缘。我来催咒,你尽管占卜。”
安倍晴明笑道:“姻缘未免也太过宽泛,具体些呢?”
“那便卜你我之间的姻缘。”源博雅眯起眼睛,盯着晴明手中的针。
“胡闹。你我皆为男子,如何卜算姻缘?”
“那不正好能分胜负。若我真能影响到你占卜的结果,我可要开心好些天。”源博雅说着,拿捏住符纸口中念诀,纸上泛起隐隐黄光,“你请吧?”
晴明又瞥了一眼身边的人,捏紧手中的银针,闭上眼睛。银针翁翁颤动,探入水中又即刻寻出,沾着的河水洒在地上,流淌出了纹字。
“しれば迷いしなければ迷わぬ恋の道。”
源博雅展开符咒,道:“看来是我成功了。”
符纸上金光冉冉,现:“しれば迷いしらねば迷ふ法の道。”
安倍晴明收回银针,再次用纸扇掩住微翘的嘴角,道:“我并未失手。此卦为实。”
“如此。”源博雅收回符咒,握住安倍晴明持扇的手,“也是我成功了。”
しれば迷いしなければ迷わぬ恋の道
迷兮复惘兮
吾心恋恋正如痴
徘徊何所从
しれば迷いしらねば迷ふ法の道
迷兮复惘兮
吾志悯然却决然
法度无犹豫
差し向かう心は清き水镜
相对两相知
清如水兮明如镜
寸心澈而映
——END——
俳句为土方岁三所做。引用在平安京时期……没办法,合适的我只能找到这三句了。
我知道七夕节不是谈恋爱的,但是约定俗成,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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