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寒潮

-原设芥敦。

 

 

 

-失踪人口回归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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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风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唔！”中岛敦哀嚎着，正对着迎面扑来的风沙，只能赶忙住嘴低头捂住口鼻，等那阵风吹过去了才悻悻抬起头，看着走在前面身形毫无波动的芥川龙之介，连忙跑两步跟了上去，显然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吹得一激灵。

 

 

“我说，刮这么大风，你……？”中岛敦跟上前后半句抱怨还没说出来，就看见芥川龙之介脸上挂着的口罩——一如他风格的纯黑色。

 

 

 

“我认为出任务看一下天气情况也是必要的。寒潮大风预警已经一整天了，你就不会长点心？”声音隔着口罩传过来有一丝闷闷的，加上对方嫌弃的眼神，看起来就是生气了。

 

 

 

中岛敦闻言犟犟鼻子，能感觉到因为骤冷的气温连肌肉都僵硬了起来。明明已经是三月，天气早已转暖，突然就到了仿佛零下的温度，让自恃年轻气盛提前穿好短袖的中岛敦猝不及防只能在风中凌乱。“但你也是穿着和往常一样吧，你应该跟我一样冷才对。”

 

 

 

芥川龙之介的口罩动了动，但好像他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中岛敦就绕到他前面，用手拉拉他身上的衣服，厚度和衣料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但为什么他就是不冷呢？

 

 

 

这时候中岛敦感觉到了他的内衬下仿佛还有一层——

 

 

 

“你竟然可以如此娴熟的操纵，天魔缠铠了吗……”中岛敦不知是被震惊到了还是有些犹豫说出这个中二的名字，中间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就看见，芥川龙之介把口罩摘下来拿在手里，顷刻间那口罩就变成了罗生门重新成为了外套的一部分。

 

 

 

“……你这东西也太实用了吧？！”中岛敦默默回到原来的地方，跟在对方后面，貌似又要有起风的样子了。

 

 

 

“不是。毕竟只是改变衣服形状，布料不能变多，总量依然只有那些就是了。”芥川龙之介的声音被风清楚地带到中岛敦的耳朵里。

 

 

 

起风了。和上次的飞沙走石不一样，这次光秃秃的地面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撩起来了。只有风在呼啸着从中岛敦的耳边切过，本来就有些僵的耳朵险些要被冻红了。

 

 

 

于是他仿佛下意识般的往芥川龙之介身后靠了靠，低着头试图掩盖自己的气息。然后就撞上了前面人的后背。

 

 

 

“你干嘛突然停下……”中岛敦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看着对方慢慢转过来背着风，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慢慢张口说：“我没有义务为你挡风的职责。”

 

 

 

“抱歉。”中岛敦老老实实地回了一句，然后打量着对方的样子——两手插在口袋里，风衣和身前的领结被风吹得晃动不止，眼神有种晦暗不定的不耐烦，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还在等着中岛敦继续解释些什么。

 

 

 

中岛敦犹豫了一会儿，为了打破尴尬只得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你很适合站在风里，很好看。”

 

 

 

两个人陷入了更尴尬的沉默，但不是安静。风一直在吹，呼啸着从两人的耳边穿过，轰鸣着往后奔去，有时甚至发出刺耳尖锐的细声。芥川龙之介看着中岛敦的表情由陈恳变得不安，再由不安变得僵硬，最后大大的喷嚏终结了这一段眼神交流。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芥川龙之介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发动罗生门，“但在我眼里，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暗示什么，让人很烦。”

 

 

 

中岛敦吸吸鼻子，有些慌乱地看着那越聚越多的罗生门，在发现他们没有攻过来的意思之后就换上了疑惑的表情，直到风衣完全被抽离开来。

 

 

 

“你为什么要脱外套，不冷吗……？”中岛敦话没说完，就被强行裹上了衣服，然后在芥川龙之介催促的眼神下乖乖抓住。

 

 

 

“什么都别再说也别再做了，好好走你的路。衣服隔天还也行。”芥川龙之介清了清嗓，不再说话。

 

 

 

“可是你现在看起来很，呃，冷。”毕竟他现在看起来只穿了一件衬衣和外裤。

 

 

 

“相信天魔缠铠的密度。当然你也可以亲自试验一下。”芥川龙之介转过头去，立马就走出了两三步，“而且我再强调一遍。什么也别说了。”

 

 

 

中岛敦又将衣服搂紧了些，默默深呼吸两下，然后看向前面的芥川龙之介，还是鼓起勇气说：“我不知道你说我‘暗示’到底指的是什么。但你现在又在暗示什么啊？”

 

 

 

芥川龙之介往后瞥了一眼老老实实裹在自己外套里的中岛敦，脸和耳朵已经被吹得有些发红。他没有转身，只是那样回头看着中岛敦。

 

 

 

“如果你，你的意思，如果领略到了对方的暗示就要去执行的话，那么……”中岛敦三步并做两步跟上去，然后又深吸一口气，默默拉住了对方的袖口。

 

 

 

中岛敦紧闭着眼，等待一会儿才睁开眼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除了震惊之外，就是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了。

 

 

 

不管是什么，既然他没有挣开，那就代表我做对了吧。于是中岛敦又用左手拢了拢衣服，右手继续往下伸，直到碰到对方的手。

 

 

 

又是一阵风。芥川龙之介低头看了看对方仍然犹豫不决的手指，默默握紧了，十指相扣。

 

 

 

衣角又被撩起，中岛敦仍然低着头，避着眼前的风沙，心照不宣地趿拉着底下的石子。

 

 

 

——END——

 

 

 

随笔字数不多，今天我们这儿寒潮了，那东北风刮得叫一个腥风血雨，小小的灵感。